?作者 | 云昭

“離開云計算”，自去年10月下旬提出這個打算后，DHH一直在馬不停蹄地實現這個目標。

近日，他發布一條博文，給出了更具體的目標：入秋前就可實現“云退出”目標。根據初步計算，這樣的話，五年內節省大約700萬美元的服務器費用，而且運維團隊的規模也不會有太大變化。

一、裸機：一年只需12萬

如此豪情源自于這樣一個契機：DHH所在的公司37signals在與一家企業Kubernetes供應商商進行了一次短暫的迂回之后，他們開始自己構建的工具，并在幾周前成功地將第一個小型應用程序移出了云計算。

粗略的計算是這樣的：2022年，我們在云上花費了320萬美元。其中不到一百萬是在S3中存儲8 PB的文件，并在多個地區完全復制。因此，其他一切都需要花費約230萬美元：應用服務器、緩存服務器、數據庫服務器、搜索服務器等。這是我們計劃在2023年將預算歸零的部分。然后我們將擔心2024年從S3退出8PB。

經過深思熟慮、多次基準測試，加上對AMD新的Zen4芯片與第4代NVMe驅動器的結合表現出的驚人速度，可以說，DHH表示，公司差不多準備好向Dell下訂單了，大約60萬美元。

目前仍在精確調整所需的配置，但最終會在每個數據中心訂購8臺運行雙64核CPU的機器（每臺機器總共256個vCPU。此外，還需要為兩個數據中心，分別添加大約2000 vCPU，因此將會有4000 vCPU用于性能和冗余。

在云時代，花60萬美元購買一堆硬件可能聽起來很不值，甚至有些吃虧。但如果你在保守的五年內分期償還，每年只需12萬美元！而且，DHH補充道，別忘了這些機器中有很多即便七年以后也能繼續運行。

二、機架安裝也很省

當然，光服務器還不夠，服務器只是盒子。它們還必須連接到電源和帶寬。目前DHH的做法是，通過Deft，每月在兩個數據中心之間的八個專用機架上花費約6萬美元。同時，公司還特意調配了多余的空間，這樣我們就可以在現有機架中安裝所有這些新服務器，而不需要更多空間或電源。因此，這方面算下來，支出會保持在每年72萬美元左右。

整體算下來，每年需要花費總計84萬美元。帶寬、功率，還有攤銷計劃為五年的服務器。相比之下，37Signals在云計算的開銷則近三倍，為230萬美元。

而且，這樣做的好處在于，公司將擁有更快的硬件、更多的內核、更便宜的NVMe存儲，以及以極低的成本進行擴展的空間（只要每個DC仍能容納四個機架）。

任何具有穩定工作負載的中等規模SaaS企業和更高級別的企業，DHH建議需要將云服務器的租賃費用，和自己購買服務器的方案進行比較，如果沒有做考量，那將會犯嚴重的財務錯誤。“我建議你先給戴爾打電話，然后再給Deft打電話。獲取一些真實世界的數字，做決定吧！”DHH如是說。

三、被證偽的質疑

有人質疑DHH這種將硬件成本和托管硬件的成本進行比較的做法。

這是一個奇怪的數學：將硬件成本與托管硬件成本進行比較。“我不是云供應商的托兒，但230萬美元不僅僅是‘帶寬、功率和裸機’。您可以獲得身份訪問管理、用戶控制臺、CLI、免費Terraform插件（開發和維護成本不低）、計費報告、靈活分配現貨實例以應對峰值（系統從不面臨峰值嗎？）以及其他許多功能。”

具體展開，例如，如何確保從這些裸機訪問遠程S3服務器？如果您計劃托管S3集群，那么這不在84萬美元的賬單中。

另一個例子，DHH另一篇博文《Why we're leaving the cloud》中提到使用AWS關系數據庫（RDS）和ES。托管數據庫是一回事；操作數據庫則是另一回事，而且更昂貴。他是否將備份文件存儲在/tmp fyles系統的tarball中？如果沒有，誰開發和維護該解決方案？

他不可能沒有考慮過應對這一現實，或者他認為平臺的“創建和運營”成本將低于150萬美元/年。（經筆者查證：事實是，其實有關存儲這塊的費用，HDD已經考慮在內了，繼續沿用云托管存儲方案。）

當然，公有云自然也會有好處，一位朋友說出了數據中心被不可抗力毀于一旦的故事。

“在我工作的一個地方，我們的辦公室數據中心遭到雷擊。至少可以說是一團糟。而上云則不同。大約4年前，當Azure出現問題時，美國西南部數據中心（US Southwest data center）將Azure的其余部分帶走，而它在崩潰時，我們沒有丟失任何數據，也不必進行消防演習來修復任何問題。”

另一方面，如果停機時間不是非常關鍵，并且不需要擴展和其他云功能，那么自托管成本可能會低得多。

四、三點啟發

每次有人發布這些關于離開云后節省了多少成本的信息時，他們無外乎采取這些措施：

要么使用不利用任何云平臺功能的系統設計。

要么將自行管理的工資、停機、機會成本，而且將復雜性和開發之間的摩擦視為免費的，因為很難量化所有這些信息。

但此次云賬單爆表到下云的實踐之所以得到圈內關注，帶來了三點啟發。

1.云暴露的問題

云彈性擴展有些不給力。假設一個“吃瓜”事故突然發生，突然有500萬人想立即訪問網站，云的擴展速度會非常緩慢。在真實的突然高負載場景中，規模擴大簡直像一個謊言。

一位評論者提到自己公司使用的K8s集群，需要很長時間來擴展可用的節點數量，即EC2實例。它們的運行開銷大約為10個空閑節點（并且總是會少一個CPU，或者少1GB RAM……），但一旦它們滿了，例如，當一個很高的負載進入時，則需要2-5分鐘才能擴展。

這位吐槽說：“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好云了。它的規模不快，安裝不容易，也不便宜。你唯一能節省的就是購買硬件等前期費用。”

正如另一位在擴展方面感到頭疼的朋友所言，在不同的現場活動中，云廠商要么為不同的客戶機重新分配能力不足的服務器，要么在活動中達到上限并失敗，這是一個持續存在的問題。

再一個就是服務態度問題。“當活動產生故障向客服反饋后，他們的結論是，不是配置問題，也不是擴展問題，而是客戶端的問題，他們太頻繁發出請求了~”

2.私有云的實踐參考

關于Hey的下云遷移、可能節省的成本以及可能產生的額外成本，有很多討論。我認為這可能是一個很好的長期案例研究，相信對于云原生的落地，未來如何根據公司實際情況進行取舍，有了更進一步的實踐參考。

因為巨頭總是少數的，大多數公司可能會考慮在這兩個領域進行投資——購買裸機以獲得固定負載，然后使用云來實現可變負載和冗余。

當然，并不是所有的私有云都能省錢。一位人士指出，我們嘗試使用自己的私有云。這不值得。當我研究AWS生態系統時，我發現保留一些基礎設施并采用混合模式是我公司的最佳解決方案。比如，在云中歸檔內容更輕松些，同時減少了本地服務器的維護時間。尤其是當一個舊的基礎設施到處運行RAID6時。

也有這樣一種觀點，雖然AWS、Azure等云服務解決方案并不完美，但專業化之所以有效，是因為大規模的系統往往更便宜。

3.價值主張的探討

有人士分析，DHH還沒有將在這個項目上浪費的人力資源計算在內，其實這個項目所占用的資源本可以用來構建更實際的差異化功能。

但反駁者則認為，這一點有些避重就輕，因為這種觀點忽略了勞動力資本的價值。如果他們把這些錢花在了改善公司的勞動環境和待遇上，而不是為了一個沒有明顯更好的服務水平的云廠商而燒掉這些錢，那么即便他們為內部積累豐富經驗而燒掉了700萬美元或更多，也是一個合理的價值主張。為一項專項服務而付費，還是為提升內部經驗和能力買單，你說哪個劃算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