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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***大電信運營商 Verizon 公司的 CEO Hans Vestberg 手持一部 iPad，屏幕上顯示俯瞰地面的飛行地圖。400 多公里外的洛杉磯，一架無人機在他的遠程控制下起飛。屏幕傳來無人機拍攝的實時畫面，左下角狀態(tài)欄顯示，5G 網絡的連接的速度達到 900 Mbps。

這是 Verizon 在全球電子消費展(CES)上的演示內容。大屏幕快速閃過“醫(yī)療”“教室”“游戲”“新聞業(yè)”“城市”的關鍵詞，***定格在 Change Everything 幾個大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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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 Vestberg 的說法，5G 會改變一切，是“4G 之后量子級的飛躍，是第四次工業(yè)革命。”

5G 是 CES 上最重要的***。從運營商到芯片公司，從手機廠商到汽車企業(yè)情緒熱烈，向 18 萬觀眾展示科技業(yè)最擅長的事：對未來保持樂觀。

2018 年末，美國 4 家運營商 Verizon、AT&T、Sprint 和 T-Mobile 在各自季度財報到電話會議中反復提到 5G，平均每家 28 次。過去幾年陷入低谷的芯片制造商高通，在財報會議中提到了 38 次 5G。

華為 2018 年在 5G 研發(fā)上投入 50 億元人民幣，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基站建設訂單。到 12 月，華為宣稱已經拿到 25 份合約，出貨超過 10000 個 5G 基站。

除了蘋果，主流的智能手機廠商包括三星、OPPO、Vivo 和小米都公布了 5G 手機的上市時間表，2019 年 5G 將會是新手機的核心賣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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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 5G 到底是什么?

拋開所有技術細節(jié)，就是一套傳輸速度更快、反應速度也更快的移動網絡。

三星高級副總裁 Justin Denison 說，“你不必在前往機場前，記著下載好某一季最喜愛的電視節(jié)目，你可以在排隊登機時花幾塊秒下載(完一部電影)。”高通的解釋相類似，5G 的下載速度峰值可以達到 4500 Mbps，初始中值速度也有 1400 Mbps，相當于目前 4G 網速的大約 20 倍。“下載一部常規(guī)大小的電影用 5G 只需 17 秒，而 4G 需要 6 分鐘。”像極了十年前寬帶套餐廣告。

速度從來不是一個足夠好的理由。重點是速度更快了干什么。對此，不同公司有不同說法，但目前還沒人想出來這對消費者有什么用。

英特爾在說智能工廠和機器人、VR/AR、數(shù)字監(jiān)控和安全，和消費者關系不大。

福特宣布 2022 所有新車都將配備 5G 連接設施，讓車輛之間以及車輛和信號燈之間無線溝通。

高通則說，有了 5G 虛擬現(xiàn)實設備就可以無線連接到其它機器上，也可以更加容易地開發(fā)出眼鏡大小的目鏡。但誰還關心虛擬現(xiàn)實呢?在***消費電子展都沒人關心了。

Verizon 投入 100 萬美元開啟一項“5G 挑戰(zhàn)”，希望開發(fā)者們幫助他們探索 5G 的具體應用。這么講也等同于，即便投入了上億美元押注 5G，但 Verizon 自己也不明白 5G 到底能帶來什么。

其實類似的情況，3G 網絡也發(fā)生過一次。

3G 是最重要的一次網絡升級，但運營商花了 7 年也沒找到方向
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，3G 就是手機網絡最重要的一次升級。它讓今天你熟悉的各種互聯(lián)網服務成為可能。但從運營商開始建網、說 3G 故事，到它真的變得有用，等了 7 年時間。到 2006 年的時候，整個行業(yè)在反思是不是錢花錯了地方。

雖然人們還在用諾基亞的功能手機，但 1999 年的歐洲已經開始部署 3G 基礎設施。1999 年 3 月芬蘭成為世界上***個發(fā)放 3G 運營牌照的國家，早于 2001 年的日本和 2004 年的美國。

3G 描述了一個移動上網的未來。移動電信業(yè)的開始是語音通話，1980 年代的***代移動通訊技術(1G)是以模擬技術為基礎的蜂窩無線電話系統(tǒng)，只可以傳輸語音。1990 年的 2G 網絡具有了傳輸數(shù)據(jù)的能力，簡單來說 1G 時代帶來移動通話，2G 網絡增加了短信以及從網上下載內容的能力。

而 3G ***的特點是提高數(shù)據(jù)下載速度，帶來的是基于數(shù)據(jù)傳輸?shù)姆?mdash;— 郵件、瀏覽網頁、發(fā)送圖片。3G 初期的網絡下載速度達到了 300k-2Mbps，相比 2G 提升 30 多倍。

迷戀于這樣的故事歐洲對 3G 的熱情繼續(xù)高漲，到 2000 年有 13 個國家跟進有了 3G 牌照。

但很快 3G 競爭轉變成牌照買賣下的一場泡沫。2000 年英國政府***用拍賣的方式賣出了 5 張 3G 網絡牌照，一共賣出 225 億英鎊(385 億歐元)。這相當于當年英國 GDP 的 2.3%，超過當時媒體預期的 4 倍，***的一張牌照也超過 40 億英鎊。

德國、意大利、法國和荷蘭等國也開始效仿，從牌照拍賣中大撈一筆，德國曾經創(chuàng)造了 505 億歐元的單次拍賣紀錄。

一個典型的例子是，1991 年李嘉誠的和記黃埔用 100 億港元收購了英國移動電話公司 Rabbit，1993 年重組更名為 Orange 公司并在 1996 年于英國上市。趕上 3G 牌照泡沫，李嘉誠在 1999 年將 Orange 公司 44.8% 的股權售予法國電信，從中獲利 1100 億港幣。

買牌照就已經消耗巨額成本，運營商負債累累，以至于嚴重拖延了 3G 的真正進展。21 世紀初美國的科技泡沫也逐漸蔓延到歐洲，牌照價格一度下滑。

已經宣布推進 3G 商用化的公司紛紛宣布推遲，丹麥、盧森堡、瑞典、挪威、葡萄牙、芬蘭等地的一些運營商甚至放棄和撤出 3G 項目。運營商不得不重新回到低成本的語音業(yè)務。

沃達豐花費了 340 億美元買了牌照，但 6 年過去在歐洲市場的市場份額也僅有 3.8%。2005 年不得不調整了市場策略，降低資費標準。

但更本質的原因是人們并沒有找到使用 3G 網絡的理由。

到 2005 年底，諾基亞已經是一個季度就能賣出超過 8000 萬部手機的手機業(yè)巨頭，掌握全球 35% 的市場份額。諾基亞之后的摩托羅拉和三星、LG 賣出去的都是發(fā)短信和打電話的非智能手機。

2006 年《紐約時報》的一篇文章說，“盡管運營商花費千億美元購買了牌照，但今天人們依然和 2000 年一樣使用手機——打電話。”

文章將 3G 在歐洲的失敗歸結為沒有充分的“殺手級應用”，所謂高速無線上網服務并沒有到達用戶，運營商過分高估了 3G 的普及。

“運營商錯誤判斷了 3G 牌照的價值，而負責拍賣的政府基本上是對該行業(yè)進行勒索，這是一場從上至下的失敗。”德國運營商 Debitel 的前任 CEO Joachim Dreyer 在這篇文章的采訪中說。

這里的“失敗”是指電信運營商。通信業(yè)如何創(chuàng)新還是運營商說了算，他們也攫取了行業(yè)內最為豐厚的利潤。2004 年，中國移動和 Verizon 已經分別是市值超過 1000 億美元的公司，遠超手機業(yè)的***企業(yè)諾基亞。

運營商曾在 2G 時代已經建立好了一整套互聯(lián)服務，但它們的想象一直沒有超過那個時候

3G 早期的泡沫和運營商的壟斷直接相關。運營商在 2G 時代就已經建立起一套完整的互聯(lián)網服務，但沒能延續(xù)到 3G 時代。

你可能聽說過“移動百寶箱”，讓用戶通過手機打開一個界面扣話費購買應用、鈴聲、游戲——鈴聲和游戲占了大多數(shù)。在運營商的收入分類中它們都叫做“增值服務”。

在中國移動的廣告詞中，百寶箱“就像超市一樣”，游戲、娛樂、商務、生活四種分類，分門別類地擺在“貨架”上，供人自由地選用下載。

2005 年，中國移動的收入和利潤都有兩位數(shù)增長。百寶箱提供的增值服務，增長率更是達到 50% 以上。

在 App Store 出現(xiàn)前，這就是 2G 時代的應用商店。運營商完全主導這套行之有效的基礎服務—— 百寶箱通過預裝進入手機，購買彩鈴和游戲直接通過話費扣費，并且運營商要從內容收入中抽成 7 成。

如今我們經常使用的互聯(lián)網服務，其實很多在當時運營商都有提供：

• 聊天：短信，一個覆蓋程度不輸微信、WhatsApp 的實時聊天工具，每個人有一個 ID。2005 年，中國短信收發(fā)總量超過 2000 億條，5 年之間增長 217 倍。
• 圖片社交：彩信，雖然它有點慢，畫質也有點差。
• 資訊：手機報，一個每天推送，有圖有鏈接的新聞服務。
• 電子書：自動扣話費送書，至今中國移動還是中國***的電子書銷售渠道之一。
• 移動支付：直接扣話費，沒有復雜的設置功能。主要用來買游戲、買鈴聲。
• 電子郵件：黑莓和各大運營商合作的 BIS、BES，直接實時把郵件推送到手機上。
• 電子地圖：一個嚴重依賴基站定位的付費服務。
• 瀏覽器：WAP 頁面，將互聯(lián)網簡化為文字、超鏈接和少數(shù)壓縮圖片的定制網頁。
• 應用商店：移動百寶箱，相對 App Store，它什么都更弱，但似乎也什么都有。
• 手機交通卡：索尼和日本運營商 Docomo 把 NFC 做到了手機上。諾基亞也有類似嘗試，但不成功。

所有這些服務的共同點是，當時移動網絡速度太慢，手機性能太差，運營商依靠自己在服務器、傳輸階段的處理，讓這些服務變得可用。

不好用，但可用，而且賺錢。這也是為什么當時所有手機公司都得聽運營商的，根據(jù)它們的需求調整手機設計、調整手機上的軟件，***的諾基亞也不例外。

iPhone 3G 讓 3G 真正普及，之后這個行業(yè)的利潤開始離開運營商

2007 年，喬布斯在***代 iPhone 的發(fā)布會上，用手機屏幕打開了《紐約時報》，打開了 Google 地圖，還發(fā)送了郵件。現(xiàn)在看來司空見慣的手機應用，在當時來看是一次巨大飛躍。喬布斯口中，過往的手機互聯(lián)網是簡陋的“嬰兒互聯(lián)網(baby Internet)”，iPhone ***次證明，手機可以像一臺 PC 電腦一樣，訪問完整的互聯(lián)網服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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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G 建設第八年，只支持 2G 網絡的初代 iPhone 半年賣掉了 139 萬臺——這在當時是個很大的數(shù)字，Android 機型銷量過百萬是系統(tǒng)推出快兩年的事。

2008 年，伴隨 iPhone 3G 問世的應用市場，讓手機的用戶***次可以通過非運營商的渠道，自己挑選和下載應用。這是一個完整的體驗—— 開發(fā)者開發(fā)應用，用戶下載和付錢，蘋果和開發(fā)者按照三七開分成。這個流程中完全不用過問運營商的看法。

在蘋果之前，黑莓、諾基亞和微軟都有了智能手機，但沒有人敢挑戰(zhàn)運營商，做自己的應用商店。

在 iPhone 3G 之后，諾基亞塞班系統(tǒng)中的 Ovi 商店(后更名諾基亞商店)、微軟的 Windows Phone 商店、黑莓 App World 才相繼出現(xiàn)。

最為成功的還是 Android 的 Google Play 和 iPhone App Store。到 2011 年，Android 已經是全球***的操作系統(tǒng)，每賣出 100 部智能手機中，就有超過 80 臺是 Android。

可以說，iPhone 和 Android 帶來的智能手機是 3G 普及的基礎，是移動互聯(lián)網的開始。

之后，2G 時代的那些手機服務，完全被取代。

2009 年 2 月，聊天應用 Whatsapp 誕生，到 2013 年產生了 270 億條消息記錄。短信被取代了。微信、Skype、FaceTime 之后，用戶也無需通過運營商付費打視頻電話，只要手機可以上網，無論是移動網絡還是 Wi-Fi 都可以。

撬動這一切的，是好產品。真正能用上 3G 網速的好產品。

事實證明一部好用的手機可以超越運營商的限制，讓用戶不用優(yōu)先考慮用哪家的網絡套餐更劃算而直接購買。***代 iPhone 在發(fā)售當年就拿到近 30% 的美國市場份額，超過了任何一個運營商扶持的手機廠商，盡管它都不是一個 3G 手機。

iPhone 的顛覆意義在于對運營商的控制能力。在 iPhone 早期，每一個重要市場，蘋果的基本策略幾乎都是只找當?shù)匾粋€運營商建立為期兩三年的排它合作。為了在談判中確保最有利的補貼和推廣條件，蘋果選擇的一般都不是***的那一家，比如美國的 AT&T 和中國的聯(lián)通都是當時的第二名。

每個國家都有幾家運營商巨頭，但 iPhone 只合作其中一家，并且不是該國***的運營商。中國聯(lián)通、美國 AT&T 和日本軟銀分別獨占了 33 、44 和 39 個月的 iPhone 獨家銷售渠道。銷售 iPhone 的運營商每一家都給了蘋果巨額補貼，但也都因為 iPhone 強大的號召力，無一例外的將大量新用戶拉入自己的網絡。***其它運營商也不得不接受蘋果的要求。

因為補貼，運營商的利潤大幅縮水，2010 年上半年，聯(lián)通拿到 iPhone 合作協(xié)議的一年后，中國聯(lián)通半年期僅補貼終端的銷售虧損就超過 30 億元。運營商不得不承認這個現(xiàn)實，在通訊業(yè)的鏈條中自己不再能夠決定一切。

4G 讓互聯(lián)網服務變得更好用，話語權又從手機廠商向互聯(lián)網公司轉移

3G 到 4G ***的變化依然是上網速度。LTE 是***批被國際電信聯(lián)盟承認的 4G 標準，也是唯一主流的 4G 標準，下載速度能夠達到 100Mbps，大大快于 3G。

2013 年中國工信部正式發(fā)布 4G 牌照，這之后手機業(yè)本身的變化其實不大，大家都變成了 iPhone 的樣子，競爭差異主要在于誰的屏幕更大、誰更便宜。

不過互聯(lián)網服務因為更快的網速而被推動著變成一個龐大的產業(yè)。如果說 3G 帶來了互聯(lián)網服務，那么 4G 讓它們徹底普及。

截止到 2018 上半年，Android 和 iOS App Store 兩大應用市場就有了 334 億美元的收入，并且每一年這個規(guī)模還以 30% 的速度增長，二者10 年里合計上線超過 510 萬款應用。作為對比，2007 年***的軟件公司微軟一年的營收是 163 億美元。

因為網速更快和資費廉價，視頻和在線游戲的體驗大大提升。如果看今天蘋果 App Store 商店中的收入排行榜，視頻服務是***的贏家，排名前 10 中有 5 家是流媒體公司，Netflix 排名***。

還有游戲業(yè)，移動市場營收大多來自游戲，根據(jù) App Annie 的報告，2018 年非游戲貢獻了 65% 的下載量，但只有 23% 的營收。

4G 走到了現(xiàn)在，通信業(yè)鏈條上的話語權又一次傾斜。

一方面是運營商接受了不可逆轉的地位失勢，他們需要更加依賴手機廠商，同時補貼也不是長久之計。2014 年開始運營商對手機廠商的補貼大幅縮水。你或許還記得 3G 時代買手機的方式，運營商還可以在門店里擺開柜臺，充值話費免費贈送廉價的 3G 手機。這之后靠補貼活下去的公司難以繼續(xù)，比如中興和酷派。

4G 時代運營商的角色徹底變成了提供流量的管道，甚至沖擊了原有的語音通話業(yè)務。2016 年上半年，中國三大運營商中的上網流量同比增長都超過了 100%，更為重要的是，移動上網流量貢獻***超過傳統(tǒng)業(yè)務，躍升為***大收入來源，運營商們用語音、短信、增值服務賺錢的時代已經過去了。

運營商得到了好處，越來越多的用戶，和還在增長的流量營收。2016 年中國移動 4G 用戶總量 4.29 億，滲透率達到了 51.2%，電信 4G 用戶 9010 萬戶，聯(lián)通 7274 萬戶。但流量的單價越來越低，而依靠流量變成的購物、視頻播放才是更大的收入，但這些都和運營商毫無關系。

手機廠商也一樣。經歷了 10 年的黃金增長期，從 2017 年開始走向下滑。

與此同時，互聯(lián)網公司繼續(xù)增長。10 年時間人們已經習慣了互聯(lián)網服務，所以盡管說手機出貨量毫無增長，但 2018 年全球移動應用市場的下載量和營收依然保持兩位數(shù)的增長。

人們越來越離不開手機。來自 App Annie 的報告顯示，2016 至今人們花在手機上的時間兩年增長 45%，其中 50% 的時間花費來自社交網絡。在中國，平均每個手機用戶每天要看手機超過 3.5 個小時。

利潤***的一方從來都是強勢的一方，最近的趨勢是，提供服務的互聯(lián)網服務的公司正在壓制手機廠商。

Netflix 已經決定不讓新用戶通過 iTunes 付款購買，以此來繞過蘋果 30% 的收入分成。類似的事情層出不窮給蘋果造成不小的壓力，微信和蘋果關于打賞該不該抽成的問題鬧出新聞，最終以蘋果的妥協(xié)告終。現(xiàn)在關于蘋果是不是可以對所有數(shù)字服務截留 30%，已經變成一樁關系重大的訴訟在美國進行當中。

Android 體系就更弱了，Google 現(xiàn)今已經允許開發(fā)者繞開 Play 商店的支付體系，在應用中需要收費的地方直接指向任意的支付方式，Google 不參與分成。

就在蘋果因為新 iPhone 銷量滑鐵盧導致市值縮水四分之一的同時，Netflix 在過去一年股價上漲了 50%、亞馬遜則成為全球市值***公司，今天已經比蘋果高了 900 億美元。 

運營商、芯片公司、手機廠商都把 5G 當成救命稻草，但它們已經不再是決定性的力量

從運營商到芯片廠商到手機公司，對 5G 的投入對每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有好處，5G 變成解決困境的***方案。

手機行業(yè)經歷了 10 年增長已經停了下來，稀缺的是刺激用戶換手機的新理由。IHS 的分析預計，5G 手機上市后手機價格會比非 5G 手機價格高出 20%。

雷軍在采訪中說，5G 將會刺激手機市場的新需求，小米手機將會漲價。這話也同樣適用所有的手機廠商。

運營商寄希望于讓 5G 繞開自己對手機廠商的依賴。

無論是 Verizon 演示的遠程操控無人機，還是中國移動所說的利用 5G 增強安防監(jiān)控、和上汽合作的車聯(lián)網，還是中國電信說的利用 5G 傳輸高清虛擬現(xiàn)實信號……運營商們都想趁 5G 和手機之外的東西搭上關系。

只不過，一切設想中依然沒有人能夠解答 5G 對消費者到底有什么用。

4G 已經讓你可以流暢的打視頻電話、看視頻節(jié)目。至于“幾秒鐘下載”一部電影，在當下流媒體視頻成為主流的語境之前又有多少實用價值?

用 BayStreet Research 分析師 Cliff Maldonado 對《華爾街日報》的說法，“就瀏覽 Facebook 和查看電郵來說，在 5G 上你體會不到任何區(qū)別。”

2019 年，5G 不會來得太快。4G 趕上了一個增長的時代，2011 年無線通訊標準向 LTE 升級的時候，當年智能手機的年增長率超過 60%，但是根據(jù) IDC 的預計，2019 年這個速度只有 1.4%。

5G 對于消費者到底有什么用?這關系著下一代移動網絡普及的速度。運營商、手機公司、芯片公司已經探尋數(shù)年。但最終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的，可能也不是它們。

制圖：周韶宏，數(shù)據(jù)整理：羅驄

題圖來自：Pixabay、視覺中國